I know,and I believe

生日快樂

冷月如雪:

【主BK,隱猴K】


米米生賀文





附上青春無敵的美照




可當【蝴蝶】前傳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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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的勒沃庫森,冷的無情,從窗戶一眼望去,都是積雪。


好久不見Miro了,我默默的望著他常坐的沙發,和他常望著窗外的那一片天,想起關於他的種種苦樂。


這天,就在我這樣望著的時候,我看見Michael Ballack提著他的琴匣,慢慢地走來。


我忽然覺得,難怪那一陣Miro成天這樣凝望著窗外,他一定時刻夢想著這樣的畫面, Michael Ballack提著他的琴匣,出現在他眼前。


Michael穿著深色大衣,襯著白皚皚的雪的背景,邁著長長的步子,越走越近。看見我在窗口望他,就揚手向我招呼一下,捨開鋪著方磚的人行道,踏著雪地,走到我窗下。


我把窗子推開,聽到他對我說:


“我來向你辭行,我要去倫敦了。”


“哦! Miro知道了嗎 ?”我突然為Miro感到難過。


“我還沒有告訴他。”他沉吟了一下。


“我想我一方面來向你辭行,一方面我覺得也許跟你談談比較好。”


“談什麼呢 ? 你應該覺得對Miro負歉。”


“是的,所以我覺得應該跟你談談。”


“進來吧 !“


“不用了,我只說幾句話。”


我看著他,他臉上表情很複雜,好像是他盡力是自己平靜,並且想辦法把他的意思簡化。


他的嘴唇在他堅定的鼻子下面緊緊地抿著,金綠色的眼瞳帶著抑制的表情,微微閉了一下,然後他才低低的,慢慢的說:


“我很愛Miro。”


我幾乎被驚得跳起來,更不相信我的耳朵。我想或者Michael Ballack是說錯了話,也許是他還有未完的意思,我怔怔的看著他。


許是我的神情露出太多的不信任,他神情戚然。


“當然你是不會相信的,而且你也不會同情我的,我知道,任何人都覺得,我是在說了一句不負責任的話。”


他頓了頓,於是我趁機報復似的說:


“我恐怕你是真的說了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吧”


他低著頭,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微笑。


“那天,Miro在電台的廣播,我其實沒有聽到。”


“你沒有聽到 ? 但是我明明記得,你那天說你聽到了,而且很感動。”


“那只是ㄧ句禮貌的話,我覺得我不應該對他說我沒聽。事實上,那天我有事,脫不開身……”


“是不是跟Andriy在一起 ?”我冷冷的問。


他點點頭。


“你很愛他 ?”


他想了想。


“那時我們之間還很平淡。”


“但是你並沒有聽Miro的廣播。”


“我想,你也許是了解的,那時候……”


我沉默著,我想我是了解的。不但是我,連Miro也是了解的,他是那樣費盡心機讓Michael先聽到他的音樂,再看到他的人,就證明他是了解的。


他沒想到命運是如此安排 !


Miro那時曾說,一個人對另一個人,假如第一眼印象不好,往往就沒有耐性去發掘那第二眼可以看到的好處。


他是那樣有著先見之明,和自知之明 !


“後來我跟Andriy之間,你知道的,我也沒有再去注意Miro。”


“可是,你似乎也和Miro來往。”


“是的,但那時我只想到我們是為了音樂。”


“難道現在不是了”


“早就不是了,我的意思,早就不單是為音樂了。”


“從什麼時候 ? ”


他遲疑了一下,“你也許知道,我結婚的時候,是請他彈的婚禮進行曲。”


我忍住要說出口的責備他的話,點了點頭。


“就是那天,他彈完了婚禮進行曲,又彈了那首[愛之夢]。我忽然想到,那就是他廣播過的那首,他不知道,那才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音樂,那真是驚奇的發現 ! 你不知道他彈的有多好 ! 他是個天才 ! 音樂從他手下流出來,像醇酒像清泉,甘冽而令人迷醉 ! 他放進了那麼深,那麼真摯的情感,只是這曲子多了一份悽傷……。”


他停了停,抬起頭來,金綠色的眼睛裡燃燒著激動。


“那時候,我才重新認識Miro,我才驚覺到,也許我做錯了事情。從那以後,我再也揮不去他音樂的聲音,我從未聽過另一個人把[愛之夢]彈得那麼讓人迷醉。”


“你難道不知道他在愛你 ? ”


“後來我知道了,在我請他為我伴奏的時候,我就知道。不只一次,我看見他眼睛裡那隱藏的愛情,但是我什麼也不能告訴他了。”


我看著Michael 的線條勻稱的臉,臉上帶著激動的神情;金綠色的瞳孔裡燃燒著愛情與苦痛,和一種縹緲的幸福。


忽然,我想起Miro 的眼睛,自從他認識Michael以來,他翠綠的眼睛裡也常燃燒著愛情與苦痛,和一種縹緲的幸福。


 “我知道,雖然我什麼也沒有告訴他,但他是懂我的,正如他雖然什麼也沒有告訴我,而我也是懂得他的一樣。-----我很幸福 ! ”


他把[我很幸福]這句話說的很慢,很低,很柔,像他在小提琴上那沉沉如夣的撥弦。像他擁著Miro瘦削的身子,在對他耳語。


“你不會笑我吧 ? 也不會怪我了,是不是 ? 我真的愛他,真的……”


他把提琴匣交到左手,伸出右手,對我說:


“Bernd,替我照顧Miro,告訴他,我愛他,永遠不變。”


“我會的。”


“那麼再見了 ! 我也許不會回來了。”


他說完了,並沒有馬上走,他想了想,很困難似的。


“我希望他跟一個真心愛他,照顧他的人在一起,我知道,那是不妨礙的。”


他說完,迅速的轉身走了。


我望著他的背影在路角消失。


我不知道他說那是不妨礙的是指什麼,但我知道他不是為了自己良心的平安,而是真心為了Miro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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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答應Michael的事終究沒有做到。


在Michael飛倫敦的第二天,Miro離開了勒沃庫森。


他把愛情與音樂,一起封存在勒沃庫森的冰天雪地裡。


他只留下一個琴譜[ I know,and I believe.]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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歲月如風,花落花開。


雪化了,春天來到。


我手上拿著一封來自慕尼黑的信籤,還有一張照片。


蛻去侷促,自卑,羞澀,神經質的模樣,照片中的他笑容優雅溫和,自信與沉穩。


他的身旁倚著一個金髮男孩,帶著深濃愛意的目光,不含任何雜質的眸子凝視著那個已經成長成一位獨當一面的男人。



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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